学生时期,女同学借我 100 不还,我逗她说,再不还我就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。没想到她脸一下子红了,低着头小声说:“谁要嫁给你呀。”我当时也愣了一下。本来就是随口逗她,看她头埋得快到桌子底,耳朵尖都红透了,手还攥着衣角搓来搓去,突然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过。 学生时代的教室总飘着粉笔灰味,她坐我前桌,马尾辫扫过我的桌角时,会带起一阵淡淡的洗发水香。 上周三放学,她转过来敲我桌子,声音细细的:“借我100块,下周还你。” 我从书包夹层摸出皱巴巴的纸币递过去,看她塞进粉色钱包,拉链“咔嗒”一声合上,像藏了个小秘密。 一周过去,她绝口不提还钱的事。 我瞅着她趴在桌上假装演算数学题,笔尖在草稿纸上画了满页小太阳,终于忍不住凑过去,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胳膊:“喂,100块再不还,我可就把你娶回家抵债了啊。” 话刚落,她手里的笔“嗒”地掉在桌上,脸“腾”地红了——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,像被夕阳染透的云,头埋得快碰到桌肚,肩膀微微发颤,手在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上搓来搓去,指节都用力到泛白。 “谁要嫁给你呀。”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,尾音却带着点说不清的软。 我当时就愣了。 本来就是随口逗她,看她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连脖子都染上粉色,突然觉得这玩笑像颗没轻没重的石子,砸破了青春期那层薄脆的玻璃纸。 后来很多年想起那个瞬间,总在想:她当时脸红,是因为被玩笑吓到,还是因为那100块背后,藏着我们都没说出口的小心思? 我随口的玩笑话,像一颗石子投进青春期的小水潭——她的慌乱是涟漪,我的愣神是余波;那之后好几天,我们都没再说起还钱的事,课桌之间的距离好像没变,却又多了层说不清的薄纱,连她转身借橡皮时,都会先悄悄抬眼看我一眼。 后来那100块,她还是没还,我也没再问。 但那个下午她发红的耳朵,攥皱的衣角,成了我记忆里最清晰的青春注脚,像老照片里没对焦的光斑,模糊却温暖。 原来有些玩笑,说出口的瞬间就已经悄悄改变了什么——分寸感这东西,真得在心动的边缘慢慢学,尤其是面对那个会为一句戏言红透耳根的人。 现在路过中学门口,看见穿校服的男生女生凑在一起说笑,总想起那个飘着粉笔灰的午后,她的马尾辫垂在胸前,头埋在臂弯里,我盯着她发红的后颈,连一句“对不起,玩笑开过了”都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你捅过最大的篓子有多大?
【2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