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亲舅,半吊子中医西医兽医,就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,培训的农村赤脚医生,2015

优雅青山 2025-12-28 13:10:25

我亲舅,半吊子中医西医兽医,就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,培训的农村赤脚医生,2015 年,在家给自己把脉,说自己出问题了。那天我正好在他家帮妗子劈柴,听见里屋他跟妗子说话,声音比平时低半度:“左手脉跳得飘,右手沉得按不下去,肺里指定有东西。” 我亲舅,是那种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培训出来的赤脚医生——中西医兽医都沾点边,说不上多精,但十里八乡谁家牲口病了、孩子发烧了,总爱喊他去看看。 2015年秋末的一个下午,我在他家院子里帮妗子劈柴,斧头下去,松木的碎末带着松油香飘起来,堆在脚边像一小座金黄的山。 他平时说话嗓门大,跟人唠嗑能盖过拖拉机的动静,那天却不一样——里屋门没关严,他跟妗子说话的声音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,比平时低半度。 我举着斧头的手顿了顿,木屑顺着斧刃往下掉,就听见他说:“左手脉跳得飘,像水里浮着的草;右手沉得按不下去,跟按在湿泥里似的,我估摸着,肺里指定有东西。” 妗子没接话,我听见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大概是她拿手帕擦了擦手——她总这样,一紧张就爱摸口袋里的蓝布手帕。 一个半吊子赤脚医生给自己把脉,能准吗?我当时心里直犯嘀咕,手里的斧头停在半空,碎木屑顺着斧刃滚到脚背上,凉丝丝的。 可转念一想,他毕竟在村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,看过的牲口比人都多,手里的脉枕磨得发亮,指腹上全是老茧——那是常年摸脉、打针、给猪牛羊接生磨出来的,能一点谱都没有? 妗子终于开口了,声音有点发颤:“别自己瞎琢磨,明儿去镇医院看看吧。” 她知道舅的脾气,平时头疼脑热从不去医院,总说自己能调理; 可这次他没反驳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那声“嗯”里,好像藏着比平时低半度的力气。 第二天一早,妗子拽着他去了镇医院,手里还攥着他前晚写的脉案。 后来我们才知道,那“飘”和“沉”的脉象,还真让他摸着了门道——虽然没他说的那么严重,但也提醒了我们,他这身子骨早不如年轻时硬朗了。 人啊,有时候别太信自己的“经验”,身体发出来的信号,该交给专业的人看看,不是吗? 我站在院子里,看着斧头陷在木柴里,松木的香味还在飘,可里屋那低半度的声音,好像比这木屑还轻,又比这斧头还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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