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政府停摆之际，FBI局长秘密访华，事先未泄半点风声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帕特尔选择于11月7日到达北京，会见中方有关官员，议题为芬太尼及执法合作，与釜山那次元首会晤相承，主调是“先把问题压住”的务实。美国时间11月9日，停摆已经超过了40天，延误的航班超过7000架次，按照正常的预算和人员配备，这趟仍然走的是局长级“关键任务”的例外通道，专机、预算、人员都给它让路，说明分量不轻。 此次行程发出多条信息：第一，停摆并不等于对外事务的停摆，尤其是局长级别的执法外交被列为“关键任务”，资源优先保证；第二，极低的姿态是因为议题非常敏感，涉及到易制毒化学品出口监管、跨境执法信息共享、联合打击与管控机制等细节，过早公开既会泄露行动线索，又容易被舆论政治化。 行程刚结束，政策动作就接上了：11月10日，商务部宣布加强美、墨、加三国易制毒化学品出口管理，提高门槛、收紧流程，把关键环节提前，在源头加阀门；交通运输部暂停对美船舶特别港务费一年，不挤对、不刺激、给一马；商务部同步暂停对5家美企子公司反制。同时，在会晤期间，美国取消了对华“芬太尼关税”，并不是问题已经解决，而是去政治化，把焦点拉回到执法和风险控制上。 芬太尼在美国社会中引起强烈痛感，但是链条并不单一，在美国本土和墨西哥地下实验室都有很多源头。这次低调的交流主要是把“怎么做”细化为表格、名录、流程：怎样更加细致地分类、审批，怎样更快地互通信息，怎样更加顺畅地联合执法。这并不是一句空话，而是工程活，监管动手，执行看效果。 这次“来去无踪”反映出来了一种新的相处方式：低温试探、互递信号、有限合作、风险管控。港务费暂停起缓冲作用，反制暂停起安全阀的作用，化学品出口限制起刹车的作用。毒品治理和跨境执法等不起：机制一旦中断，黑市就会乘虚而入；某些链路中断一个月，恢复需要半年时间。执法系统最清楚，这样的合作更要静悄悄地进行：办案要保密、追踪要耐心、协同要顺畅，比公开表态更重要的是一条条流程的通畅以及专人对接。 更大的背景就是中美在芯片、半导体、军事部署等领域还会继续策略性摩擦，但是在贸易、执法、气候、金融监管等领域可以先把风险控制住、堵住漏洞、防止危机扩散出去，低调博弈和有限合作才更聪明。此次低调访问以及相关的政策出台，主要是为了降低系统的风险、加强最薄弱的地方，防止单点崩溃影响整个系统。 展望未来，总的态势是：低调博弈、有限合作、风险管控。能做的先做，少写剧本、多出方案；硬核领域竞争不退场，但对外要克制，对内要稳链保技，避免全面对抗，谋求长期战略稳定。从执行层面来看，源头侧收紧易制毒化学品出口，链路侧加强跨境信息共享，末端侧推进联合打击，三段同向发力，黑市的空间才会被不断压缩，不能一步到位的话，那就分步进行。 事情还没有完结，接下来还会有一串看不见的接力：执法对表、监管修规、产业调流程。主要是要揪出毒品链上的人，降低跨境的风险，提高大家的安全感。在更宽的坐标里，中美在竞争和合作之间寻求平衡，不可能靠一次会议或者一个公告来实现，需要时间、耐心以及可以纠正的护栏。低调是不是更加稳妥，怎样在不引发新的矛盾的前提下把合作做实、把风险压住，也许就是下一个阶段要解决的问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