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诞前离京”警告传基辅，北溪疑云令欧美信任滑落、外援缩水 一条未公开的“警告”传到了基辅：如果总统不于圣诞节前离开首都，就有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。这是西方政治暗语的一种，它的来源就是还没有结束的北溪管道爆炸事件调查。 11月10日，意大利逮捕了乌克兰前特种兵库兹涅佐夫，认为他是此次行动的核心人物。德国方面请求将另一名嫌疑人引渡到德国，波兰法院以程序问题为由拒绝，并当庭释放了嫌疑人，波兰总理图斯克表示“事情已经结束”，这引起了德国方面的不满。更让人难受的是，刚被放出来的人立刻就被乌克兰驻华沙武官接走送回基辅。《华尔街日报》的调查还显示，涉案人员是经由外交渠道回国的。欧洲默认保持沉默，信任流失。 信任度降低导致资金外流。意大利、法国、比利时已经明确表示反对再动用被冻结的俄方资产支持乌克兰。德国反对党提议重新开始北溪2号管道的谈判，并且把能源安全放在首位。能源专员称，保护能源设施就是保护欧洲经济的根本。风向变了，乌克兰在欧洲内部的地位也开始动摇了，这只是开始。 大西洋另一边也无力支撑了。特朗普执政之后，美国不再给乌克兰提供直接的财政援助，而是由北约来协调“优先乌克兰需求清单”的机制：各国自己出钱，北约排队，乌克兰根据清单采购。八月份，乌克兰国防部长什米哈尔证实该机制已经启动，但是金额减少了很多。特朗普政府态度强硬，力推就地停火。在十月份的会谈上，乌方提出了“战斧”导弹，但是被明确地拒绝了。 7月22日，基辅、敖德萨等地的17个城市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。诉求直指一项被认为削弱反腐机构权力的法案。反腐是外援信任的门槛，一旦被看作是倒退，信用就会直接下降。调查显示，前总司令扎卢日内支持率首次超过泽连斯基，成为最受民众欢迎的政治人物。政府和军方的矛盾不断累积，换将速度加快，空军司令、总统顾问等高层都被撤换，核心圈频频震动，既像是在寻找平衡点，又像是在证明自己的稳定，但是反而加深了外界的疑虑。 战场上没有喘息的机会。俄军仍然朝着波克罗夫斯克、扎波罗热方向前进。冬天来临时对进攻方有利，而泥泞、低温和补给消耗则使防守方面临更大的压力。基辅急需弹药、防空和轮换兵力，但是算下来都是短板。 美国更直接地说预算压力、选举节奏、产业回流、移民和债务问题抢镜。新的援助机制把责任推给盟友，乌克兰需要进行一场场的小规模协调和谈判，碎片化、慢而且不稳定。对基辅来说，不确定的因素越来越多，确定性越来越少。“圣诞前离京”的警告可以看作是一种政治暗示，即西方不愿意再承担任何单一的风险了。 削弱反腐的法案引起抗议，表明社会对于权力边界的警惕；军队的不满反映出前线的压力没有得到真实地吸收和回应；频繁的人事变动也说明了统筹工作做得不好。外界的信任度降低，内部的信心也丧失了。信任要靠可以被验证的行为，北溪调查相关的人要配合第三方提问。但是效果已经开始体现：欧洲的耐心越来越短，美国的承诺也越来越窄。 就地停火成为了现实门槛，接受的话要付出国内政治上的巨大代价；拒绝的话就会继续承受财政和兵员的压力。每次拒绝承担更多的资源成本，都会引起新一轮的内乱。两难不是修辞，而是每天的清单。战争走到岔路口的时候，战场和政治场就一起被牵动了。继续向前的代价更大，转弯处的障碍更多。失去国际信任就等于失去了选择权。先重建信任，再寻找出路，就不会被卷入其中。 乌克兰有出路，但是不轻易。对于欧洲，要拿出保护关键基础设施的具体合作，真刀真枪地制定出时间表和指标；对于美国，把援助使用的透明度提高到极致，允许更多的第三方进行审计，并且把反腐的独立性写入法律文本中，防止出现空洞的承诺；对于北溪线索，要配合司法合作，用事实来消除疑云。内部要稳：向军队阐明目标和代价，保证轮换和补给；对社会坦率沟通，停止无休止地更换将领，把合适的人放在适合的位置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