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被她的话震到了！她说她和老公分房睡好多年，不是因为吵架，是她老公打呼太响，她又有神经衰弱，分房后两人反而睡得踏实。我正想追问，她忽然笑了：“上周我半夜急性阑尾炎，他穿着秋裤就往楼下跑，拦出租车时腿都在抖，那架势，比当年追我的时候还急。” 昨天和朋友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，阳光斜斜地落在她搅拌咖啡的手指上，她忽然说：“我和老周分房睡五年了。” 我手里的勺子“当啷”一声碰在杯壁上。分房睡？他们俩当年可是朋友圈里的模范夫妻，婚礼上老周说“要让她每天都被我的呼噜声哄睡”的誓言还历历在目。 “不是吵架，”她看穿了我的惊讶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，“他打呼跟开拖拉机似的，我神经衰弱，整夜整夜睁着眼到天亮，后来他自己搬去客房的，说‘总不能让我老婆熬成熊猫眼’。” 分房后的日子，听起来倒也平静。她夜里写方案，他在隔壁看球赛，偶尔她去送水果，会撞见他戴着耳机偷偷看育儿博主——他们女儿上大学后，他总怕自己“没用了”。 我正想问“那感情会不会淡”，她忽然笑出声，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：“上周三半夜，我肚子疼得蜷在床上打滚，摸手机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扯着嗓子喊他名字。” “你猜怎么着？”她顿了顿，学老周当时的样子，两条胳膊僵直地晃着，“那扇客房门‘砰’地被撞开，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秋裤，头发乱得像鸟窝，看见我趴在床边，二话不说就来抱我。” “我一百一十斤呢，他平时拎桶水都喊累，那天愣是把我从五楼背下去，到楼下拦出租车时，我贴在他背上，能感觉到他的腿在抖——不是累的，是吓的，抖得跟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。” 司机问去哪儿，他声音都劈了：“最近的医院！快！我老婆疼得不行了！”说着手还在我胳膊上捏了捏，跟哄小孩似的：“没事啊，到医院就好了。” “后来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，要手术，他签同意书的时候，笔在纸上戳了个洞，护士都笑他‘大哥别紧张，小手术’。”她喝了口咖啡，热气模糊了眼镜片，“我躺在病床上看他跑前跑后办手续，秋裤外面套着我的粉色家居拖鞋，那背影，比当年他骑着二手摩托车带我兜风时，还让我心安。” 你说，婚姻到底是什么呢？是年轻时挤在出租屋里抢一床被子，还是后来分房睡时，他会记得在她床头放一杯温水？是纪念日送的玫瑰，还是秋裤上沾着的猫毛——那是他们家老猫掉的，他早上抱猫时蹭上的，都来不及拍掉就往楼下冲。 朋友摘下眼镜擦镜片，阳光照在她泛红的眼眶上：“分房五年，我们没少被亲戚问‘是不是感情不好’，可只有我们知道，那些夜里互不打扰的呼吸声，和他穿着秋裤抖着腿拦出租车的样子，都是婚姻最实在的模样啊。” 我想起老周以前总抱怨“老婆神经衰弱太麻烦”，却在分房第一晚，偷偷在她卧室门上贴了张便利贴：“有事敲墙，我听着呢。” 原来最好的亲密，不是非要挤在一张床上数对方的睫毛，而是你知道，无论隔着几扇门，只要你喊一声，他就会穿着秋裤，带着全世界的慌张奔向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