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，老伴家长期在外地做生意的远房亲戚夫妇拎着礼物找上门来，说有一事相求，她女儿

昨天，老伴家长期在外地做生意的远房亲戚夫妇拎着礼物找上门来，说有一事相求，她女儿下个学期按学区划分，应该在我家附近的中学上初中，问我们能不能帮他一下，女儿三年寄宿在我家。 昨天下午，防盗门被敲响时，我正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。 门外站着老伴的远房亲戚，两口子常年在南方做生意，脸上带着旅途的风尘和一丝局促。 手里的水果篮装得冒尖，青提上还挂着水珠。 没等落座，男人就搓着手说明来意：女儿下学期该升初中，按学区得在我们小区附近的中学就读，想问问能不能……让孩子在我家寄宿三年。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，客厅里的石英钟突然变得格外响。 女人赶紧补充：“孩子很乖，会自己洗衣服，绝不麻烦你们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水果篮的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撕裂声。 我摸了摸冰凉的沙发扶手，突然想起去年住院时，这孩子还跟着父母来病房看过我，递苹果的小手很稳。 “三年太长了，”老伴先开了口，声音有点干，“我们老两口睡眠浅，怕是照顾不好。” 男人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，女人则低下头，手指反复摩挲着衣角的流苏。 空气像凝固了似的，只有窗外的蝉鸣一声接一声。 我起身给他们续水，玻璃杯碰到桌面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 “要不这样，”我打断他们的絮叨，“先让孩子每个周末来住两天，我们都试试？” 亲戚两口子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瞬间有了光。 其实我心里也打鼓：我们这把年纪，能应付一个半大孩子的青春期吗？ 后来老伴说，当时看他们夫妻俩鬓角的白头发，突然就想起了当年在外打工的自己。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呢？ 他们常年在外奔波，错过了孩子成长的太多瞬间，这次说什么也想让女儿接受好的教育；我们老两口退休在家，日子过得清净，突然要插进一个半大孩子，确实有点措手不及。 最后送走他们时，夕阳正把影子拉得老长。 水果篮留在了玄关，青提的水珠已经干了。 有些忙，不是不想帮，是得掂量着自己的能力；有些担子，看着轻，压在身上可能就是千钧重。 夜里起夜，看见那篮水果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光，像个没解开的谜题。